第70章 第 7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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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第 70 章
這是一張以軍艦為中心的地圖, 遠處被汙染能量包裹，漆黑的顏色遮蓋了圖上幹凈的白。
黑色朝軍艦彌漫。
“這是你們來的航線，航線常常會清理, 所以很幹凈。”司楚年指向軍艦後大片空白的地方。
“這是前幾天的汙染能量分布圖。”司楚年又放出了幾張地圖。
裴弦歌一眼就看明白了：“汙染能量正在朝軍艦靠攏，且越來越近, 目標很明確，但在後面的星球並沒有受到多少汙染能量的侵蝕。”
他說到這兒，頓了一下，腦袋裏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。
說出這個想法時,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：“就像是有人在指揮汙染能量攻擊軍艦……這可能嗎？”
“可能。”司楚年臉色很沈重, “發現這點時, 我得出了和你一樣的猜測, 隨後我查了資料，在特級機密的資料庫裏找到了一些資料。那些資料上只提過幾句, 誕生了擁有智慧的汙染物，白澤發現及時，規避了災難。”
“但也只有這麽幾句話。”
司楚年說完，裴弦歌陷入了長久的沈思。
現在很有可能出現了擁有智慧的汙染物，汙染物集中攻擊軍艦並不是一個意外, 司楚年有危險。
“我們能贏。”看到裴弦歌一直不說話, 司楚年輕聲說，“當時有白澤，現在有司正。”
他甚至放出了白澤來安慰裴弦歌。
手被毛茸茸的白澤蹭過的時候, 裴弦歌臉色好看了不少, 也伸手撫摸白澤。
以前有白澤, 現在依舊有白澤。
裴弦歌還有靈犀呢，實在不行讓靈犀一口將那個有智慧的汙染物給吃了, 萬事大吉。
這樣想著，裴弦歌肯定點頭：“好，你快去洗澡，明天還要早起殺汙染物。”
畢業實習和平時的實習不一樣，牧青烈早就說過這次實習可以讓靈犀隨便吃汙染物和汙染能量。
裴弦歌發誓，靈犀一定會是場上最亮眼的精神體。
把司楚年趕到浴室，裴弦歌的頭發也差不多被機器人吹幹。
他躺在床上，敷衍回覆了牧青烈發來的消息，然後鉆到被窩裏，閉上眼睛。
宿舍裏的浴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，裴弦歌能聽到水聲，水聲擾得他無法平靜，心臟跳動速度越來越快。
良久，水聲停止，裴弦歌竟是平靜了些。
腳步聲走到床邊，司楚年看到把整個人都窩進被子裏的人，輕聲道：“睡著了？”
裴弦歌不說話，裝睡。
被子被掀開一些，他的頭露出來，裴弦歌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動彈。
“你睡著時呼吸更沈重綿長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急促慌亂。”司楚年的手輕輕撫摸裴弦歌的臉，輕笑，“小騙子，還裝睡呢。”
“那你還問我睡著了沒。”裴弦歌裝不下去，睜開眼睛。
司楚年坐在床邊：“看你這樣挺有趣的。”
他抓著另一床被子，聲音有些委屈：“弦歌，真的要和我分床睡嗎？”
裴弦歌：“我還沒答應你的同居請求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這次的宿舍安排他還沒找司楚年算賬。
司楚年詭異興奮了一些：“那弦歌狠狠教訓我。”
瞬間，在論壇裏學到的知識沖進腦子裏。
各種各樣突破人體極限的玩法，那些玩具，那些奇怪的play……
一旦開始思考，大腦就無法停下來。
特別是眼前還是這張帥臉，兩人關系親密，舉止卻又克制。裴弦歌是一個成年男人，也會對愛人有該有的欲.望。
幻想一旦開閘，裴弦歌帶入了自己和司楚年。
他的臉在司楚年註視下越來越紅。
“發燒了？”略微冰涼的手放在他的額頭，試探他的體溫。
裴弦歌連忙道：“沒有！你快把頭發吹幹了休息吧。”
在前線幾個月，司楚年的頭發沒剪過，現在長了許多，帶著濕意，白色發尾還有著小水珠欲滴不滴。
“等我會兒，弦歌邀請我一起睡，我當然答應。”
裴弦歌已經習慣了，聽著機器人給司楚年吹頭發，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。
一會兒工夫，機器人吹完頭發，去一旁待機。
司楚年迫不及待上.床，忽視那床多的被子，鉆進了裴弦歌的被子。
裴弦歌：？
“你進我的被子幹嘛？”他咕蛹著要去蓋另外一床被子，被司楚年像八爪魚一樣抱住。
腰被環著，腳也被司楚年的腳壓著，裴弦歌無法動彈。
“你——”
裴弦歌想罵司楚年的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被司楚年打斷：“就抱一會兒，太久沒看到你了，我天天看著白澤的毛氈想你。”
他抱了許久，手緩慢上移，勾著裴弦歌耳垂上的白龍耳環，心情很好發出笑聲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裴弦歌感覺有些奇怪。
被愛人這樣抱著，身體沒點反應才奇怪吧。
他動了動身體，避免被司楚年發現端倪。
他一動就感覺到了，司楚年也有了反應。
“果然還是弦歌有先見之明。”司楚年的聲音帶著細微沙啞。
司楚年扯過另一床被子，松開裴弦歌，自己蓋著另外一床被子，將兩人分開。
裴弦歌還想著剛剛感受到的，他臉有些紅，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。
身體的熱意過了好一會兒才消散，裴弦歌以為自己會睡不著，可能是身體早就記住了和司楚年一起擠在學校宿舍床上的感覺，他很快睡了過去。
聽到身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沈重，司楚年苦笑一聲，他的欲.望不減反增，他都快成柳下惠了。
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，司楚年知道這點，他原本只是想逗逗裴弦歌，結果讓自己下不來臺。
這種情況他很熟悉，確認裴弦歌徹底熟睡，司楚年動作很輕，下床，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。
正如他在裴弦歌的宿舍裏經常做的一樣。
裴弦歌睡眠質量很好，司楚年下床洗了冷水澡再上來也沒將他弄醒。
他睡覺時也很乖，睡熟了也不會亂動，睡前是什麽姿勢，睡醒後依舊是什麽姿勢。
司楚年倒是希望裴弦歌睡覺的時候能放肆一些，最好睡著睡著就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。
司楚年親了裴弦歌好幾下，在欲.望又起來之前鉆回自己的被子，閉上眼睛。
第二天一早，裴弦歌的生物鐘將他叫醒，身邊的司楚年也剛醒。
兩人對視，裴弦歌下意識露出笑容。
“早上好。”裴弦歌打著招呼。
司楚年：“早上好，你先去吧。”
裴弦歌下床先去洗漱，他把自己打理好，司楚年也去洗漱了。
在司楚年出來之前，他已經換好了衣服。
“我去食堂了。”裴弦歌說。
司楚年順手將睡衣脫了下來，露出極棒的身材。
裴弦歌一下看呆了，沒走得動路。
“一起去，你一個人去別人看了又得說我們感情不和。”
裴弦歌覺得第一軍艦的人還真能編排出這種流言出來，於是在宿舍等著司楚年換好衣服。
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要亂看，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，腦子裏想著的都是剛剛不小心看到的美景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聽到司楚年的聲音：“好了，走吧。”
裴弦歌擡頭看到穿戴整齊的司楚年，松了口氣。
他們去食堂的時間不早不晚，食堂裏有了一些人但不是很多。
“大饞鬼，想吃什麽。”機器人道。
自從第一次實習被機器人叫“大饞鬼”後，後面每次實習在食堂裏遇到的機器人都這麽叫他。
裴弦歌合理懷疑廚師機器人有什麽特殊的聯絡手段。
“隨便弄點。”裴弦歌無奈說完，和司楚年找了個地方坐下。
機器人端來兩碗鋪滿牛肉的面，“嘻嘻”一笑：“大饞鬼，多吃點。”
裴弦歌一攪拌，看到了一顆蛋。
感情機器人還給他偷偷加餐了啊。
司楚年正巧看過來：“怎麽你的肉比我多，還比我多了個蛋。”
裴弦歌思考：“可能這個機器人是我媽做的。”
他作勢要給司楚年夾肉：“你要嗎？我給你點。”
司楚年拒絕：“你多吃點，今天有的你們忙的。”
裴弦歌筷子上夾著的肉順手就塞進了自己嘴巴裏。
飯吃到一半，他們對面坐了個短發女生。
她表情嚴肅對司楚年打招呼：“大哥。”然後表情溫柔對裴弦歌打招呼：“大嫂。”
裴弦歌牛肉沒夾穩，掉在碗裏。
仔細看去，對面坐著的哨兵和司楚年很像，應該是司楚年的妹妹，但問題是為什麽要叫他大嫂？叫大哥夫也行啊！
“弦歌，這是我妹妹司靈松。”司楚年介紹。
裴弦歌心情奇怪，點頭：“妹妹好。”
司楚年只給他介紹了司靈松，沒給司靈松介紹自己。裴弦歌等了一會兒，見司楚年還沒介紹自己的意思，開口自我介紹：“我是……”
司靈松笑著打斷：“嫂嫂嘛，我知道。要不是你，我和大哥就都死了。”
裴弦歌疑惑。
“我的精神體是胖達，是一只食鐵獸，在藍星保護所的時候住司正隔壁宿舍裏。”
裴弦歌眼睛一亮：“是熊貓啊！”
“我現在也有能給我疏導的向導了，要不是嫂嫂在保護所裏給胖達疏導，我也撐不到現在。”
裴弦歌連忙道：“也別叫我嫂嫂了，叫我大哥夫吧。”
“咳咳。”司楚年劇烈咳嗽幾聲。
司靈松看了大哥一眼，又看向裴弦歌，眼珠子一轉，連忙道：“好的大哥夫。”
真是看不出來啊，原來她大哥才是下面那個。
“待會兒再教訓你。”司楚年壓低了聲音說。
裴弦歌無所畏懼。
都還沒擊劍呢，怎麽就能確定上下了？
雖然司楚年看上去身材高大，十分健壯，裴弦歌自認也不差。
真到床上，他可不一定就是下面那個，裴弦歌自信滿滿。
司楚年發了一條集合的信息，他們吃完早飯就去訓練場集合。
司楚年將昨天給裴弦歌講的事情說了一遍，隱瞞了有靈智的汙染物的事情。
他給各個小隊安排任務，為了防止在休息的時候汙染能量暴動功虧一簣，他安排了兩班倒。
司楚年帶著學生那隊，即將畢業的A.級哨兵已經有了能夠單獨進入汙染黑洞的能力。
向導也很強，來這裏的學生是這一屆最優秀的學生。
司靈松也想進入這一隊，被司楚年打發去別的隊伍了。
“打起精神，這裏很危險。”司楚年再次警告。
學生們點頭，一個個表情嚴肅。在聽到司楚年說這裏的情況後，他們也意識到這個實習地點有多麽危險。
他們經歷過大大小小數次實習，畢業實習果真是最危險的。
軍艦上只留了待會兒接替他們的夜班的哨兵與向導，其餘人坐著飛船離開。
數支飛船朝不同方向飛過去，成半環狀將軍艦保護。
“靈犀，出來吃飯了。”裴弦歌輕呼一聲，一條遮天蔽日的大白龍出現在虛空裏。
“司正，你也去。”司楚年道。
司正也變為本體，大小和靈犀差不多。
靈犀要更長一點，畢竟是長龍，司正要更高。
“哇，這就是S級精神體嗎？羨慕，我也不能輸！”
“沖啊！！”
“殺光他們！”
隨著一道道怒吼，一只只精神體出現在虛空裏，對汙染物攻擊。
靈犀正高興著，以前去實習，它一天只能吃一兩個汙染黑洞，剩下的要留給學生解決。
這次它聽清楚了！牧青烈說可以隨便吃！敞開肚皮吃！
靈犀一張嘴，一小片汙染物就進入了它的嘴裏。
汙染物只是看著多，按照汙染能量的量，那還得是汙染黑洞。
靈犀晃晃尾巴，一路吃到汙染黑洞前，一張嘴將汙染黑洞給吃了。
果然還是汙染黑洞更好吃。
靈犀找準下一個汙染黑洞，又晃悠著一路吃了過去。
暫時還不用向導行動，裴弦歌看了一眼所向披靡的靈犀，心情被靈犀影響，好了許多。
他又看了一眼觀察戰場狀況的司楚年，司楚年並沒有動手，他是救援兵。
裴弦歌視線掃過他後，然後落在了其他哨兵身上，他也要隨時做好行動的準備，給哨兵進行疏導。
“我去了。”裴弦歌低聲說了一句。
司楚年：“註意安全。”
裴弦歌點頭，控制防護服朝一名哨兵沖過去，拉著他從汙染物包圍圈裏出來，迅速有其他哨兵頂上，裴弦歌立刻給他疏導。
給這個哨兵疏導完，立刻又有一個哨兵過來需要疏導。
裴弦歌看了看現在的情況，揚聲道：“靈犀！清理出一條路來！”
靈犀剛吃一個汙染物，遠遠聽到裴弦歌的聲音，看向裴弦歌，然後委屈將汙染黑洞前的汙染物吃了個七七八八。
原本哨兵需要將汙染物清理得差不多後才能進入汙染黑洞，處理掉汙染黑洞裏的核。
現在靈犀吃了大量的汙染物，汙染黑洞前的阻礙就沒什麽了，立刻就有哨兵沖進汙染黑洞裏。
裴弦歌松了口氣。
靈犀才不想吃那些沒什麽汙染能量的汙染物，它看準一個黑洞，張嘴一吃，半晌後吐出兩個哨兵。
被吐出來的哨兵暈暈乎乎的，疑惑看了看周圍，看到巨大的靈犀，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吐出來。
原來被白龍吐出來是這種感覺啊。
哨兵很快回神，沖進下一個汙染黑洞，不能讓白龍全吃完了！他也要殺幾個核！
靈犀感受了一下，吃不動了，晃晃悠悠回到了裴弦歌的精神域。
巨大的白龍消失，虛空的壓迫感瞬間消散不少。
靈溪將那些汙染物都吃了之後，哨兵壓力驟減，緊接著那些汙染黑洞也一個個不見。
等級不足A.級的哨兵負責在外清剿殘留的汙染物，如此一搭配，效率提高不少。
這也是裴弦歌第一次看到司正對付汙染物的場景。
司正的異能是光和預言，預言能力不可控，但光是可控的。
據裴弦歌了解，白澤的光是汙染能量的克星，但第一次看到白澤的光如摧枯拉朽般將成片的汙染物擊潰，他還是看呆了。
那些汙染物只要碰到白澤的光，都會逐漸溶解，消失不見，只留下淡淡的光痕。
白澤的異能威力強大，又十分美麗，也連著這片虛空也變得溫暖起來。
白澤對付汙染黑洞則要費力一些，異能將汙染黑洞包裹，緩慢溶解著汙染黑洞，直到汙染黑洞全部消失。
這個效率不如靈犀直接將汙染黑洞一口吞了來得快，但也比哨兵進入汙染黑洞破壞裏面的核要快一些。
“司正可真厲害。”裴弦歌感嘆一聲。
司楚年輕輕勾著唇角，讓白澤將一個重傷的哨兵踢了過來。
他輕松接住，順手扔進了飛船裏，飛船裏的醫療機器人立刻開始工作。
有了靈犀和白澤，這片區域的汙染物和汙染黑洞成功解決，戰線逐漸朝前推移，前面依舊是無窮無盡的汙染物與汙染黑洞。
靈犀已經吃飽了，沒辦法再過來給他們開路，好在白澤開路的效率也很高，哨兵依舊能輕松進入汙染黑洞中。
白澤的力量自然無法一直使用，但有裴弦歌在。
裴弦歌過來給司楚年疏導了一次，又急匆匆趕向其他的哨兵，繼續疏導。
有向導一起加入前線戰鬥，整體效率提高了很多。
一直到所有人精疲力盡，他們看著眼前依舊是看不到盡頭的汙染物與汙染黑洞，即使再想將這些全部消滅，他們也不得不回去整頓一番。
裴弦歌力量耗盡，都快暈過去了，他大口喘著氣，白澤支撐著他，一起回了飛船。
司楚年順勢在地圖上做了個標記，指揮飛船回到軍艦。
一群人一回去，只來得及吃了口飯，就立刻回到各自宿舍暈厥過去。
裴弦歌甚至還沒撐到食堂，被司楚年直接帶回了宿舍。
司楚年沒有參加戰鬥，他救了不少哨兵與向導的命，他還有力氣扶著裴弦歌回宿舍。
裴弦歌半夢半醒間被司楚年投餵著吃了飯，然後又被自己的男友帶著去浴室洗澡、洗漱，男友扶著他的頭，輕柔給他刷牙洗臉，渾身都摸了個遍，打包送進被子裏。
隨後男友在浴室洗了許久的冷水澡。
對於這些，裴弦歌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，再多的事情就記不住了。
他一碰到床就熟睡了過去。
早上醒來，裴弦歌一睜眼就看到司楚年還在睡覺，他下意識伸手摸著司楚年的臉做了個疏導。
手剛剛碰上男朋友的臉，男朋友就睜開了眼睛。
“想做什麽壞事？”同樣是剛剛睡醒，司楚年明顯要清醒許多。
裴弦歌含糊道：“疏導。”
給司楚年做完疏導，裴弦歌也清醒了過來。
他打著哈欠，下床去洗漱。
時間還早，裴弦歌把司楚年推進洗漱間，迅速換了身衣服，晃晃悠悠來到食堂。
“嫂嫂，請幫我疏導一下。”司靈松一看到裴弦歌，連忙湊了過來，表情委屈，“和我匹配的向導受傷了，現在還沒醒過來……”
在前線上，每個人都有受傷的可能。
裴弦歌給司靈松疏導。
“裴向導快來，給你打好飯了，你對象的也順便一起打了。”不遠處有哨兵呼喚。
裴弦歌明白他們的意思，慢悠悠走過去，點頭：“謝謝，等我先吃飯。”
司楚年姍姍來遲：“都圍在這兒做什麽呢？”
他坐到裴弦歌身邊，靠在裴弦歌身上，警告的目光掃視一圈：“這是我對象。”
司楚年看到桌上的飯，聲音溫柔了許多：“弦歌，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？”
一個哨兵立刻舉手：“指揮官，是我準備嗷——”
身邊的朋友淡定收回手。
裴弦歌：“快吃吧。”
司楚年點頭，他還有事情要做。
兩人吃完飯，裴弦歌和其他向導們一起給哨兵疏導，司楚年收集小隊隊長送過來的數據，重新組合成了一張地圖。
對比前一天，地圖上顯示的汙染能量的範圍縮小了一些，但不多，依舊是汙染能量占據了大量區域。
修整了一下，司楚年再次集結隊伍，將隊伍重新劃分了一下。
將學生隊和另一個小隊組合，目標是汙染最嚴重的軍艦正前方。
“註意自己的安全，身體最重要，哨兵不要光等著向導去給自己疏導，要主動去找向導！看到受重傷的直接朝飛船扔，後面有我接應。”司楚年道。
所有人紛紛應“是”。
戰鬥依舊在繼續。
這個區域和昨天戰鬥的區域不同，只是換班的功夫，汙染能量又增長許多。
裴弦歌又放靈犀出來吃飯，汲取昨天的經驗，靈犀一開口就將最前面浩浩蕩蕩的汙染物吃了，哨兵朝汙染黑洞沖過去。
白澤也在清理汙染物，沒有直接清理汙染黑洞。
這種戰鬥方式的效率更高。
只是靈犀不怎麽高興，它不想吃汙染物，汙染物哪兒有汙染黑洞好吃。
這就像是明明眼前有大餐，結果一直讓它吃沒有沙拉的蔬菜沙拉填肚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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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張以軍艦為中心的地圖, 遠處被汙染能量包裹，漆黑的顏色遮蓋了圖上幹凈的白。
黑色朝軍艦彌漫。
“這是你們來的航線，航線常常會清理, 所以很幹凈。”司楚年指向軍艦後大片空白的地方。
“這是前幾天的汙染能量分布圖。”司楚年又放出了幾張地圖。
裴弦歌一眼就看明白了：“汙染能量正在朝軍艦靠攏，且越來越近, 目標很明確，但在後面的星球並沒有受到多少汙染能量的侵蝕。”
他說到這兒，頓了一下，腦袋裏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。
說出這個想法時,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：“就像是有人在指揮汙染能量攻擊軍艦……這可能嗎？”
“可能。”司楚年臉色很沈重, “發現這點時, 我得出了和你一樣的猜測, 隨後我查了資料，在特級機密的資料庫裏找到了一些資料。那些資料上只提過幾句, 誕生了擁有智慧的汙染物，白澤發現及時，規避了災難。”
“但也只有這麽幾句話。”
司楚年說完，裴弦歌陷入了長久的沈思。
現在很有可能出現了擁有智慧的汙染物，汙染物集中攻擊軍艦並不是一個意外, 司楚年有危險。
“我們能贏。”看到裴弦歌一直不說話, 司楚年輕聲說，“當時有白澤，現在有司正。”
他甚至放出了白澤來安慰裴弦歌。
手被毛茸茸的白澤蹭過的時候, 裴弦歌臉色好看了不少, 也伸手撫摸白澤。
以前有白澤, 現在依舊有白澤。
裴弦歌還有靈犀呢，實在不行讓靈犀一口將那個有智慧的汙染物給吃了, 萬事大吉。
這樣想著，裴弦歌肯定點頭：“好，你快去洗澡，明天還要早起殺汙染物。”
畢業實習和平時的實習不一樣，牧青烈早就說過這次實習可以讓靈犀隨便吃汙染物和汙染能量。
裴弦歌發誓，靈犀一定會是場上最亮眼的精神體。
把司楚年趕到浴室，裴弦歌的頭發也差不多被機器人吹幹。
他躺在床上，敷衍回覆了牧青烈發來的消息，然後鉆到被窩裏，閉上眼睛。
宿舍裏的浴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，裴弦歌能聽到水聲，水聲擾得他無法平靜，心臟跳動速度越來越快。
良久，水聲停止，裴弦歌竟是平靜了些。
腳步聲走到床邊，司楚年看到把整個人都窩進被子裏的人，輕聲道：“睡著了？”
裴弦歌不說話，裝睡。
被子被掀開一些，他的頭露出來，裴弦歌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動彈。
“你睡著時呼吸更沈重綿長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急促慌亂。”司楚年的手輕輕撫摸裴弦歌的臉，輕笑，“小騙子，還裝睡呢。”
“那你還問我睡著了沒。”裴弦歌裝不下去，睜開眼睛。
司楚年坐在床邊：“看你這樣挺有趣的。”
他抓著另一床被子，聲音有些委屈：“弦歌，真的要和我分床睡嗎？”
裴弦歌：“我還沒答應你的同居請求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這次的宿舍安排他還沒找司楚年算賬。
司楚年詭異興奮了一些：“那弦歌狠狠教訓我。”
瞬間，在論壇裏學到的知識沖進腦子裏。
各種各樣突破人體極限的玩法，那些玩具，那些奇怪的play……
一旦開始思考，大腦就無法停下來。
特別是眼前還是這張帥臉，兩人關系親密，舉止卻又克制。裴弦歌是一個成年男人，也會對愛人有該有的欲.望。
幻想一旦開閘，裴弦歌帶入了自己和司楚年。
他的臉在司楚年註視下越來越紅。
“發燒了？”略微冰涼的手放在他的額頭，試探他的體溫。
裴弦歌連忙道：“沒有！你快把頭發吹幹了休息吧。”
在前線幾個月，司楚年的頭發沒剪過，現在長了許多，帶著濕意，白色發尾還有著小水珠欲滴不滴。
“等我會兒，弦歌邀請我一起睡，我當然答應。”
裴弦歌已經習慣了，聽著機器人給司楚年吹頭發，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。
一會兒工夫，機器人吹完頭發，去一旁待機。
司楚年迫不及待上.床，忽視那床多的被子，鉆進了裴弦歌的被子。
裴弦歌：？
“你進我的被子幹嘛？”他咕蛹著要去蓋另外一床被子，被司楚年像八爪魚一樣抱住。
腰被環著，腳也被司楚年的腳壓著，裴弦歌無法動彈。
“你——”
裴弦歌想罵司楚年的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被司楚年打斷：“就抱一會兒，太久沒看到你了，我天天看著白澤的毛氈想你。”
他抱了許久，手緩慢上移，勾著裴弦歌耳垂上的白龍耳環，心情很好發出笑聲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裴弦歌感覺有些奇怪。
被愛人這樣抱著，身體沒點反應才奇怪吧。
他動了動身體，避免被司楚年發現端倪。
他一動就感覺到了，司楚年也有了反應。
“果然還是弦歌有先見之明。”司楚年的聲音帶著細微沙啞。
司楚年扯過另一床被子，松開裴弦歌，自己蓋著另外一床被子，將兩人分開。
裴弦歌還想著剛剛感受到的，他臉有些紅，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。
身體的熱意過了好一會兒才消散，裴弦歌以為自己會睡不著，可能是身體早就記住了和司楚年一起擠在學校宿舍床上的感覺，他很快睡了過去。
聽到身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沈重，司楚年苦笑一聲，他的欲.望不減反增，他都快成柳下惠了。
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，司楚年知道這點，他原本只是想逗逗裴弦歌，結果讓自己下不來臺。
這種情況他很熟悉，確認裴弦歌徹底熟睡，司楚年動作很輕，下床，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。
正如他在裴弦歌的宿舍裏經常做的一樣。
裴弦歌睡眠質量很好，司楚年下床洗了冷水澡再上來也沒將他弄醒。
他睡覺時也很乖，睡熟了也不會亂動，睡前是什麽姿勢，睡醒後依舊是什麽姿勢。
司楚年倒是希望裴弦歌睡覺的時候能放肆一些，最好睡著睡著就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。
司楚年親了裴弦歌好幾下，在欲.望又起來之前鉆回自己的被子，閉上眼睛。
第二天一早，裴弦歌的生物鐘將他叫醒，身邊的司楚年也剛醒。
兩人對視，裴弦歌下意識露出笑容。
“早上好。”裴弦歌打著招呼。
司楚年：“早上好，你先去吧。”
裴弦歌下床先去洗漱，他把自己打理好，司楚年也去洗漱了。
在司楚年出來之前，他已經換好了衣服。
“我去食堂了。”裴弦歌說。
司楚年順手將睡衣脫了下來，露出極棒的身材。
裴弦歌一下看呆了，沒走得動路。
“一起去，你一個人去別人看了又得說我們感情不和。”
裴弦歌覺得第一軍艦的人還真能編排出這種流言出來，於是在宿舍等著司楚年換好衣服。
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要亂看，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，腦子裏想著的都是剛剛不小心看到的美景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聽到司楚年的聲音：“好了，走吧。”
裴弦歌擡頭看到穿戴整齊的司楚年，松了口氣。
他們去食堂的時間不早不晚，食堂裏有了一些人但不是很多。
“大饞鬼，想吃什麽。”機器人道。
自從第一次實習被機器人叫“大饞鬼”後，後面每次實習在食堂裏遇到的機器人都這麽叫他。
裴弦歌合理懷疑廚師機器人有什麽特殊的聯絡手段。
“隨便弄點。”裴弦歌無奈說完，和司楚年找了個地方坐下。
機器人端來兩碗鋪滿牛肉的面，“嘻嘻”一笑：“大饞鬼，多吃點。”
裴弦歌一攪拌，看到了一顆蛋。
感情機器人還給他偷偷加餐了啊。
司楚年正巧看過來：“怎麽你的肉比我多，還比我多了個蛋。”
裴弦歌思考：“可能這個機器人是我媽做的。”
他作勢要給司楚年夾肉：“你要嗎？我給你點。”
司楚年拒絕：“你多吃點，今天有的你們忙的。”
裴弦歌筷子上夾著的肉順手就塞進了自己嘴巴裏。
飯吃到一半，他們對面坐了個短發女生。
她表情嚴肅對司楚年打招呼：“大哥。”然後表情溫柔對裴弦歌打招呼：“大嫂。”
裴弦歌牛肉沒夾穩，掉在碗裏。
仔細看去，對面坐著的哨兵和司楚年很像，應該是司楚年的妹妹，但問題是為什麽要叫他大嫂？叫大哥夫也行啊！
“弦歌，這是我妹妹司靈松。”司楚年介紹。
裴弦歌心情奇怪，點頭：“妹妹好。”
司楚年只給他介紹了司靈松，沒給司靈松介紹自己。裴弦歌等了一會兒，見司楚年還沒介紹自己的意思，開口自我介紹：“我是……”
司靈松笑著打斷：“嫂嫂嘛，我知道。要不是你，我和大哥就都死了。”
裴弦歌疑惑。
“我的精神體是胖達，是一只食鐵獸，在藍星保護所的時候住司正隔壁宿舍裏。”
裴弦歌眼睛一亮：“是熊貓啊！”
“我現在也有能給我疏導的向導了，要不是嫂嫂在保護所裏給胖達疏導，我也撐不到現在。”
裴弦歌連忙道：“也別叫我嫂嫂了，叫我大哥夫吧。”
“咳咳。”司楚年劇烈咳嗽幾聲。
司靈松看了大哥一眼，又看向裴弦歌，眼珠子一轉，連忙道：“好的大哥夫。”
真是看不出來啊，原來她大哥才是下面那個。
“待會兒再教訓你。”司楚年壓低了聲音說。
裴弦歌無所畏懼。
都還沒擊劍呢，怎麽就能確定上下了？
雖然司楚年看上去身材高大，十分健壯，裴弦歌自認也不差。
真到床上，他可不一定就是下面那個，裴弦歌自信滿滿。
司楚年發了一條集合的信息，他們吃完早飯就去訓練場集合。
司楚年將昨天給裴弦歌講的事情說了一遍，隱瞞了有靈智的汙染物的事情。
他給各個小隊安排任務，為了防止在休息的時候汙染能量暴動功虧一簣，他安排了兩班倒。
司楚年帶著學生那隊，即將畢業的A.級哨兵已經有了能夠單獨進入汙染黑洞的能力。
向導也很強，來這裏的學生是這一屆最優秀的學生。
司靈松也想進入這一隊，被司楚年打發去別的隊伍了。
“打起精神，這裏很危險。”司楚年再次警告。
學生們點頭，一個個表情嚴肅。在聽到司楚年說這裏的情況後，他們也意識到這個實習地點有多麽危險。
他們經歷過大大小小數次實習，畢業實習果真是最危險的。
軍艦上只留了待會兒接替他們的夜班的哨兵與向導，其餘人坐著飛船離開。
數支飛船朝不同方向飛過去，成半環狀將軍艦保護。
“靈犀，出來吃飯了。”裴弦歌輕呼一聲，一條遮天蔽日的大白龍出現在虛空裏。
“司正，你也去。”司楚年道。
司正也變為本體，大小和靈犀差不多。
靈犀要更長一點，畢竟是長龍，司正要更高。
“哇，這就是S級精神體嗎？羨慕，我也不能輸！”
“沖啊！！”
“殺光他們！”
隨著一道道怒吼，一只只精神體出現在虛空裏，對汙染物攻擊。
靈犀正高興著，以前去實習，它一天只能吃一兩個汙染黑洞，剩下的要留給學生解決。
這次它聽清楚了！牧青烈說可以隨便吃！敞開肚皮吃！
靈犀一張嘴，一小片汙染物就進入了它的嘴裏。
汙染物只是看著多，按照汙染能量的量，那還得是汙染黑洞。
靈犀晃晃尾巴，一路吃到汙染黑洞前，一張嘴將汙染黑洞給吃了。
果然還是汙染黑洞更好吃。
靈犀找準下一個汙染黑洞，又晃悠著一路吃了過去。
暫時還不用向導行動，裴弦歌看了一眼所向披靡的靈犀，心情被靈犀影響，好了許多。
他又看了一眼觀察戰場狀況的司楚年，司楚年並沒有動手，他是救援兵。
裴弦歌視線掃過他後，然後落在了其他哨兵身上，他也要隨時做好行動的準備，給哨兵進行疏導。
“我去了。”裴弦歌低聲說了一句。
司楚年：“註意安全。”
裴弦歌點頭，控制防護服朝一名哨兵沖過去，拉著他從汙染物包圍圈裏出來，迅速有其他哨兵頂上，裴弦歌立刻給他疏導。
給這個哨兵疏導完，立刻又有一個哨兵過來需要疏導。
裴弦歌看了看現在的情況，揚聲道：“靈犀！清理出一條路來！”
靈犀剛吃一個汙染物，遠遠聽到裴弦歌的聲音，看向裴弦歌，然後委屈將汙染黑洞前的汙染物吃了個七七八八。
原本哨兵需要將汙染物清理得差不多後才能進入汙染黑洞，處理掉汙染黑洞裏的核。
現在靈犀吃了大量的汙染物，汙染黑洞前的阻礙就沒什麽了，立刻就有哨兵沖進汙染黑洞裏。
裴弦歌松了口氣。
靈犀才不想吃那些沒什麽汙染能量的汙染物，它看準一個黑洞，張嘴一吃，半晌後吐出兩個哨兵。
被吐出來的哨兵暈暈乎乎的，疑惑看了看周圍，看到巨大的靈犀，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吐出來。
原來被白龍吐出來是這種感覺啊。
哨兵很快回神，沖進下一個汙染黑洞，不能讓白龍全吃完了！他也要殺幾個核！
靈犀感受了一下，吃不動了，晃晃悠悠回到了裴弦歌的精神域。
巨大的白龍消失，虛空的壓迫感瞬間消散不少。
靈溪將那些汙染物都吃了之後，哨兵壓力驟減，緊接著那些汙染黑洞也一個個不見。
等級不足A.級的哨兵負責在外清剿殘留的汙染物，如此一搭配，效率提高不少。
這也是裴弦歌第一次看到司正對付汙染物的場景。
司正的異能是光和預言，預言能力不可控，但光是可控的。
據裴弦歌了解，白澤的光是汙染能量的克星，但第一次看到白澤的光如摧枯拉朽般將成片的汙染物擊潰，他還是看呆了。
那些汙染物只要碰到白澤的光，都會逐漸溶解，消失不見，只留下淡淡的光痕。
白澤的異能威力強大，又十分美麗，也連著這片虛空也變得溫暖起來。
白澤對付汙染黑洞則要費力一些，異能將汙染黑洞包裹，緩慢溶解著汙染黑洞，直到汙染黑洞全部消失。
這個效率不如靈犀直接將汙染黑洞一口吞了來得快，但也比哨兵進入汙染黑洞破壞裏面的核要快一些。
“司正可真厲害。”裴弦歌感嘆一聲。
司楚年輕輕勾著唇角，讓白澤將一個重傷的哨兵踢了過來。
他輕松接住，順手扔進了飛船裏，飛船裏的醫療機器人立刻開始工作。
有了靈犀和白澤，這片區域的汙染物和汙染黑洞成功解決，戰線逐漸朝前推移，前面依舊是無窮無盡的汙染物與汙染黑洞。
靈犀已經吃飽了，沒辦法再過來給他們開路，好在白澤開路的效率也很高，哨兵依舊能輕松進入汙染黑洞中。
白澤的力量自然無法一直使用，但有裴弦歌在。
裴弦歌過來給司楚年疏導了一次，又急匆匆趕向其他的哨兵，繼續疏導。
有向導一起加入前線戰鬥，整體效率提高了很多。
一直到所有人精疲力盡，他們看著眼前依舊是看不到盡頭的汙染物與汙染黑洞，即使再想將這些全部消滅，他們也不得不回去整頓一番。
裴弦歌力量耗盡，都快暈過去了，他大口喘著氣，白澤支撐著他，一起回了飛船。
司楚年順勢在地圖上做了個標記，指揮飛船回到軍艦。
一群人一回去，只來得及吃了口飯，就立刻回到各自宿舍暈厥過去。
裴弦歌甚至還沒撐到食堂，被司楚年直接帶回了宿舍。
司楚年沒有參加戰鬥，他救了不少哨兵與向導的命，他還有力氣扶著裴弦歌回宿舍。
裴弦歌半夢半醒間被司楚年投餵著吃了飯，然後又被自己的男友帶著去浴室洗澡、洗漱，男友扶著他的頭，輕柔給他刷牙洗臉，渾身都摸了個遍，打包送進被子裏。
隨後男友在浴室洗了許久的冷水澡。
對於這些，裴弦歌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，再多的事情就記不住了。
他一碰到床就熟睡了過去。
早上醒來，裴弦歌一睜眼就看到司楚年還在睡覺，他下意識伸手摸著司楚年的臉做了個疏導。
手剛剛碰上男朋友的臉，男朋友就睜開了眼睛。
“想做什麽壞事？”同樣是剛剛睡醒，司楚年明顯要清醒許多。
裴弦歌含糊道：“疏導。”
給司楚年做完疏導，裴弦歌也清醒了過來。
他打著哈欠，下床去洗漱。
時間還早，裴弦歌把司楚年推進洗漱間，迅速換了身衣服，晃晃悠悠來到食堂。
“嫂嫂，請幫我疏導一下。”司靈松一看到裴弦歌，連忙湊了過來，表情委屈，“和我匹配的向導受傷了，現在還沒醒過來……”
在前線上，每個人都有受傷的可能。
裴弦歌給司靈松疏導。
“裴向導快來，給你打好飯了，你對象的也順便一起打了。”不遠處有哨兵呼喚。
裴弦歌明白他們的意思，慢悠悠走過去，點頭：“謝謝，等我先吃飯。”
司楚年姍姍來遲：“都圍在這兒做什麽呢？”
他坐到裴弦歌身邊，靠在裴弦歌身上，警告的目光掃視一圈：“這是我對象。”
司楚年看到桌上的飯，聲音溫柔了許多：“弦歌，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？”
一個哨兵立刻舉手：“指揮官，是我準備嗷——”
身邊的朋友淡定收回手。
裴弦歌：“快吃吧。”
司楚年點頭，他還有事情要做。
兩人吃完飯，裴弦歌和其他向導們一起給哨兵疏導，司楚年收集小隊隊長送過來的數據，重新組合成了一張地圖。
對比前一天，地圖上顯示的汙染能量的範圍縮小了一些，但不多，依舊是汙染能量占據了大量區域。
修整了一下，司楚年再次集結隊伍，將隊伍重新劃分了一下。
將學生隊和另一個小隊組合，目標是汙染最嚴重的軍艦正前方。
“註意自己的安全，身體最重要，哨兵不要光等著向導去給自己疏導，要主動去找向導！看到受重傷的直接朝飛船扔，後面有我接應。”司楚年道。
所有人紛紛應“是”。
戰鬥依舊在繼續。
這個區域和昨天戰鬥的區域不同，只是換班的功夫，汙染能量又增長許多。
裴弦歌又放靈犀出來吃飯，汲取昨天的經驗，靈犀一開口就將最前面浩浩蕩蕩的汙染物吃了，哨兵朝汙染黑洞沖過去。
白澤也在清理汙染物，沒有直接清理汙染黑洞。
這種戰鬥方式的效率更高。
只是靈犀不怎麽高興，它不想吃汙染物，汙染物哪兒有汙染黑洞好吃。
這就像是明明眼前有大餐，結果一直讓它吃沒有沙拉的蔬菜沙拉填肚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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